Lady Saazbaum

A/Z邪道同人收纳地 by 子喵.R

“他背负自己的十字架到那骷髅地去。”
“他的骨头,一根也不可折断。”

【扎斯蕾】For Lady Slainna Saazbaum (8-9)

OOC警告!性转警告!架空警告!

萌萌伯爵X艾瑟公主拉郎配警告!!

灵感、部分设定及授权来自 @Mélodie de Vie 女士。


出场:性转斯雷因=斯蕾娜/Slainna (née Troyard)

         扎布伦·冯·扎兹巴姆/Zabulon von Saazbaum

         菲利帕·冯·费米安/Philippa von Femieanne

         阿尔弗雷德·冯·蒙兹路克/Alfred von Monzruk



—— · For Lady Slainna Saazbaum · ——


'I want to call you daddy. '

——Storin, from House of Cards



· Eighth Movement - Allegretto - Grave


“再拿一个枕头吧,斯蕾娜,上来陪我说说话。”

公主抱着自己的双腿,撒娇似的把头歪靠在膝盖上。斯蕾娜听令取过一只枕头,从另一侧爬上床,和她一起舒服地窝在软绵绵的羽绒被中间。

“殿下有心事?”她一边问,一边动作轻柔地收拢起那瀑布般披散下来的金发,手法娴熟地编成一股麻花辫。

少女把脸埋进臂弯,发出一声温婉哀长的叹息。

“我好怕和陛下一起用晚餐,斯蕾娜。爷爷大人虽然答应过我,不会违背我的意愿为我指婚。但是现在一见面,就会不停敦促我向‘英俊伯爵’求婚。我们才认识一个月呵……太快了,怎么可能只用这么短的时间,就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呢?”

斯蕾娜在发辫末尾系上一条丝带,完成了侍奉公主就寝的最后一道工序。

“或许,陛下早就看透了‘英俊伯爵’对您的一片痴心。”她用善解人意的语气回答,“这一点有目共睹,他可是——死心塌地爱上您啦。”

公主从胳膊上露出一个粉红色的脑门和两只亮晶晶的眼睛。“你也这样认为?”她用尖细的嗓音反问,“不……我不敢相信,这太不真实了。我亲爱的朋友,我从没有……”

“从来没有?我的好殿下,这我可不信。”斯蕾娜调皮地拈起对方的发辫,用尾梢搔她的脸颊。“像殿下这样的美人儿,怎么会缺少追求者呢。”

公主被她逗笑了,扭动起身子躲避她的搔痒,一边抓起枕头还击。她们哈哈笑着交换了几下攻击,斯蕾娜首先躺倒在一堆歪七扭八的靠垫上,举手投降。

“哦,确实有过几位大胆的追求者,但是克兰凯因拦下了他们……那是他还活着的时候。”少女抱着一只枕头趴在她身旁,诚实地回忆起来。“我们订婚太早,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,只是盲目地相信我们属于彼此。”

“殿下……”

“没关系的,斯蕾娜,不必为我担心。”公主柔声说,“我已经学会不再为他的离去而伤心了。说来也惭愧,我们都不是非常在意对方。我不了解他的想法,他也不了解我的。不,我想我们从未爱过对方。”

斯蕾娜伸出手去,温柔握住公主的。“那么,您就没爱上过谁吗?”她轻声问。

少女蹙眉思索了一会儿,脸蛋忽然变得通红。

“不。没有。”她断然宣布。

斯蕾娜翻过身,用胳膊支起上半身,带着一抹了然的微笑靠近:“包括那位地球少年?”

“不……”公主瞬间慌乱了起来,她把脸埋进枕头里,支支吾吾道,“不,真的,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数……哎呀,我不该跟你讲那些事的!”

斯蕾娜连声道歉,哄她说了好些别的趣事。直到公主的心情好转起来,她才瞄准时机,再度开口问道:


“他理解您吗?”


“什么?”

公主困惑地从靠垫上抬起头,她没能跟上她的思路。

“我以为,理解是爱情的根基。”斯蕾娜循循善诱地解释,“如果没有这一层,爱情就像是建在沙滩上的城堡,潮水一过,就全都冲走了,一点痕迹也留不下。所以,我想请殿下好好地问问自己:他理解您吗?”

“哪个他?”

说完,公主才意识到自己供出了什么。她又气又恼地背过脸,狠咬嘴唇。斯蕾娜用手环住她小巧的肩膀,细声安慰她。“如果殿下真当我是朋友,就请告诉我吧。让我来帮助您。”

“我……还是无法确定。”经过一番挣扎之后,少女老老实实地承认,“他……懂得很多东西,总能看到很远的地方;但是他也是一个十足的木头,很少能明白别人的心情。他……”她几乎已经沉浸在回忆里,但是忽然之间,她又记起了现实,匆忙从过去的幻影中脱离出来。

“现在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,斯蕾娜。我听说,战争一结束,他就和故乡的女孩结婚了。”

公主露出了少有的惆怅表情。她绝少谈起在地球上避难的经历,知晓这名特殊的少年存在的人寥寥无几,更没有人知道这位少年的名字。斯蕾娜曾经想过动用扎兹巴姆伯爵的权限去调查,不过听到这些新信息之后,她便从心里的名单划掉了这个人。

“那么,‘英俊伯爵’呢?”她继续发问。

“哦,可爱的蒙兹路克。”公主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快乐笑容,“他可真是个好人儿——不是吗?的确,我们的心思经常会不谋而合。但是同样的,不,我目前无法确定,我们是不是真的做到了互相理解。”

斯蕾娜用双臂将公主圈进怀里,用同样快乐的语气宣布:“听起来,殿下似乎已将心中的天平倾向了一位先生。”

公主笑着捂住脸,连连摇头,毫无信服力地试图否认。

“也是,哪儿有不斩尽荆棘、斗罢恶龙,就能赢得公主芳心的骑士呢?特别是某位饱读小说的绅士,不给他准备一系列考验,实在太对不起他了。”她愉快地扬起嘴角,伏在咯咯直笑的公主耳畔轻语:“让我们好好地考验一番,让他得以展露真心吧?”

公主好容易才止住了笑,她用力点了点头。

“没错,他会喜欢这样的。”

斯蕾娜在心中对自己微笑了一下。她松开双臂,想要滑下床,和公主道晚安。


“等等——”


公主突然反身将她拦腰抱住,一个重心不稳,两人一起跌倒在大摞软垫中间。斯蕾娜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双腿和双手都被人结实地控制住了,无法挣脱。

“这不公平,你对我提了这么多问题,却始终不肯告诉我,你的心上人是谁。”公主撅起嘴,“这一次,我非要弄清楚不可。”

“我哪儿有什么心上人……”她面不改色地撒谎。

“不,你有。”公主笃定地反驳,一对绿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,“我注意到了,你总是着迷地望向内阁大臣们——他们总是聚在一起,很难分辨你到底在凝望谁,不过我敢打赌,你一定是爱上其中一位先生了!坦白从宽,特洛耶特女伯爵,不然——”

她装出凶狠的样子,举起自己的发辫,威胁要搔她的痒。

斯蕾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“殿下在取笑我……那些大臣的年纪都足够当我的父亲了。”

“哦,这就是你不肯承认的原因?”公主越发兴致勃勃起来,她欢快地嚷道,“你应当感到羞耻,斯蕾娜·特洛耶特!——真爱可以跨越年龄,你应当坚信这一点!”

“尊敬的殿下,您所说的确是真理。但我无法让自己相信,我对那位大人的爱慕,能够比肩那些忠贞不渝的真爱。”

斯蕾娜故意做出失言的懊悔表情,好让对方完全买账。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吐露点什么,今晚是别想回到自己床上了。

公主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,她放松了对女官的禁锢。但是她还不打算就这样简单地饶过斯蕾娜,难得的话题,怎么可以轻易结束掉。

“让我想想……马利尔尚公爵?可能性不大。莫非是巴库鲁兹公爵?哦,斯蕾娜,你好像一直在为他的侄子说好话呢……不是?”少女兴奋地一一数起内阁成员们,“好吧,我再想想。扎兹巴姆伯爵也可以排除掉……”

斯蕾娜让脸上保持着笑容。她安静地等了另外两个名字过去,才出声打断公主。“为什么要排除掉扎兹巴姆伯爵呢?”她滴水不漏地评论,“哦,公正地讲,他至少比马利尔尚公爵更英俊。”

“你不知道吗?”公主惊讶地反问。

斯蕾娜摇头,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渗入心底,她提醒自己要保持微笑。

“扎兹巴姆伯爵一直深爱着他过世的未婚妻,欧蕾因·冯·沃戴斯小姐。”少女说,天真的语调像钉子一样声声砸在她心上,“他似乎发过誓,要为她终身不娶。这件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前,我以为大家都知道——斯蕾娜,你怎么了?”

“……真感人。”斯蕾娜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,才挤出了这句话。“我从没有听说过……这么感人的故事。”

“你的脸色很不好。”公主担忧地用手搭上她的额头。“是因为我闹得太晚了吗?”

“不,殿下不必担心。”斯蕾娜已经想出了措辞,“只是肚子有一点点痛,我想,我快到日子了。”

公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她怀着一丝愧疚和小小的满足,立刻乖乖地躺好,让斯蕾娜为她拉平被单。

“谢谢你,斯蕾娜。”她伸手抓住女官的衣角,真诚地对她说,“明天,我会让你好好休息的。”

“谢谢您的关心。晚安,殿下。”

斯蕾娜为公主关上灯。她用手扶着墙,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出房间。她倒在自己的床上,用柔软的布料紧紧裹住身体,仿佛这样可以疗伤。她的体内确实有一处地方正在滴血,让她感到痛楚无比;但那处伤口,不在她的小腹。



· Ninth Movement - Allegro poco a poco


可能那晚的脸色真的吓到了公主,斯蕾娜得到了三天假期。她未作多想,发信后便立刻动身前往费米安城堡。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那熟悉的客厅、圆滚滚的猫儿们和总能给出良好建议的女伯爵。她只想伏在对方如母亲一般慈爱的膝头上大哭一场。


女伯爵用一个温暖的拥抱欢迎了她。“和我一起骑马吧。你太苍白了,需要运动和阳光。”她坚持道。仆人们迅速找出了她的旧骑马装,速度之快,让她不由得怀疑女伯爵是一早就准备好的。梅勒斯子爵恰好也在此做客,他命人端来水果,像个主人似的周到地招待她。

“请你先骑远一点,外甥。”出发之后,女伯爵安详地吩咐梅勒斯子爵,“让我和这位年轻的女士说些体己话。”

子爵略有些浮夸地用手指贴了贴帽檐,一夹马肚,便奔至猎场另一头了。女伯爵带她跨过小溪,来到一排遮阴的梧桐树下,放松缰绳,让马儿慢慢踱步。

“说吧,我的孩子。”她悠然开口,“出了什么事?”

斯蕾娜将她从公主那里听来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转述出来,语气平静得让她自己都颇感惊讶。或许是从熟悉的园地上汲取了力量的缘故,她想。哦,那是多么甜美的一段时光啊,没有什么可担忧的,也没有什么可以扰乱她的心灵;除了扎兹巴姆,还有那些测验的下午……而他也正是提供了庇护和依靠的人。过去,他总爱亲昵地称她为“我的小鸽子”,他有多久没这样叫过自己了?“鸟儿总会离巢”……

“唉,故事总是在口耳相传中,添上了许多夸张的细节。”费米安女伯爵轻声说,语气中有一丝得体的遗憾,“我恐怕,这个故事只有一半是真。”

“扎兹巴姆伯爵的确深爱着沃蕾因小姐。”

“深爱过。是的。”费米安女伯爵驱使马身向前,调转过来,好让自己正对着心烦意乱的年轻人。“但另一半就只是杜撰了。其实,他曾经对我求过婚。”

斯蕾娜瞪大了碧绿的眼睛。她张开嘴,又合上。她的头脑一片空白,想不出该如何回应这件事。

女伯爵颇为玩味地打量着她,一抹笑意展露脸上。

“告诉我,亲爱的。”她温柔地提问,“倘若你深爱着一个人,而你不幸即将离世,你会许愿要他一辈子孤独终老吗?”

斯蕾娜眨了眨眼睛,一张脸忽然被点亮了。

“不。”她听见自己用快乐的声音说,“我会希望他能再度得到幸福。”

女伯爵俯身在她的额上奖励一吻。“说得好,我的孩子。”

“扎兹巴姆伯爵与我是老朋友,我们是非常合拍的搭档。大约因为这个,他想过要拓展我们的关系。”费米安女伯爵继续解释,“但是我告诉他,我并不想要丈夫或者孩子。他表示理解。从那之后,直到现在,我们都还是很好的朋友。”

她忽然凑近,对她耳语道:“亲爱的,容我多说一句:年龄的差距,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可逾越。”

说完,她对她眨了一下眼,便策马奔去梅勒斯子爵的身边了。

斯蕾娜用双手捂住心口,微笑着,低低抽泣起来。


再度回到宫廷时,她已容光焕发。

费米安女伯爵肯定会将这件事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他。她冷静地在心里计算时间,如果是写信,他现在已经知道了;如果是当面说,或许要等到下个月。四月虽是社交最为频繁的时节,但扎兹巴姆伯爵一如既往,全心扑在工作上。他只在需要的时候抽身去参加一场聚会,达成目的之后就转身离开。她和他虽保持着每日通信,却要让一个小女仆担任中间人。“因为陛下的内阁大臣和殿下的贴身女官频繁相会是不得体的”——他这样慢条斯理地解释过。

而且,她发出的信息,主要只是指导“英俊伯爵”该如何展示自己的建议,而已。斯蕾娜怀疑他可能连纸条都不曾打开过,就直接丢给了蒙兹路克。他既然已经过了谈情说爱的年龄,想必,不会再对这些儿女情长的东西感兴趣了吧。

他对婚姻最重要的期待,是寻找一位合作伙伴,她提醒自己。

所以她打点起十二分精神,周密而不留痕迹地,关照着公主和蒙兹路克的进展。

对于一位被期待在六月披上婚纱的新娘来说,现在订婚似乎为时已晚。但是斯蕾娜清楚,婚礼的筹备一直在有条不紊地进行,不受外界影响。哪怕公主拖到了五月的最后一天,她也能按时走上大教堂的红毯。

所有人都感受到了,隐藏在盎然春意里的这份令人激动的期待。蒙兹路克伯爵在宫里的每一次露面,都会得到更多一批目光的注视。他出身帝国最尊贵的家族之一,既是保守派贵族的亲属,又得到了立宪派领袖的首肯,本人却并未表露出倾向于任何一派的立场。这是一个完美平衡的候选人,他甚至还很年轻英俊。对帝国未来的女皇而言,还能再提出什么别的要求呢?皇帝陛下清楚这一点,大家都清楚。所以大家都在耐心等待着,期盼着,最终听闻好消息的那一天。


这个万众期待的时刻最终在一个温暖的春日午后到来。


“殿下在凉亭内等您。”斯蕾娜守在花园入口处,对行色匆匆的蒙兹路克说。“殿下特别吩咐要我们看守四周,确保没人能够靠近。”她意味深长地补充道。

金发男人立刻涨红了脸。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努力,他才改掉了一见斯蕾娜便想道歉(“对不起,我不该不辞而别……”)的习惯;而这个容易脸红的毛病,大概要跟随他一辈子了。所幸,公主认为这很可爱。

“谢、谢谢您,为我们所做的一切。”他激动地结巴起来。

斯蕾娜打开丝扇轻摇,以此阻隔对方与自己的距离。她用一个浅浅的微笑作为回答,转身走到分配给自己的岗位上。

因为单纯,才能一往直前吧。她在心里评价。


斯蕾娜选在一棵浓密的栗子树下歇息双脚。人们心照不宣地在女官们划出的范围外打转,一个一个装出正在忙着什么事的样子,实际一直用余光偷窥着凉亭。扎兹巴姆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,径直向她靠近。在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,她转过头,看见了自己。

“伯爵阁下!真高兴见到您。”她露出惊喜的笑容,收起扇子,递过手让他亲吻。

其实是她派人送信,请他来见证这一刻的。伯爵带着心照不宣的微笑,在她的蕾丝手套上方轻柔地吹了一口气。

“蒙兹路克伯爵也是刚到,我想,我们还得等一会儿。”她快乐地发表评论。

他只瞥了一眼在凉亭中亲密交谈的两人,便把视线移回到斯蕾娜身上。他专注地端详她,仿佛他们此前从未见过面一样……他的小鸽子都取得了何等惊人的进步啊,瞧瞧她,从一介兵卒擢升成帝国最年轻有为的贵族、公主殿下最信赖的女官。她的成就惹人嫉恨,又叫人不得不为之折服。每天,该有多少富有朝气的年轻人来讨好她、追求她啊。他们会诉说爱情的话语,歌唱甜蜜的承诺,试图打动她、博得佳人一笑。这在任何人眼中都会是一幅和谐的美景,而他……早已自我放逐了乐园。他知道她并不会为幼稚软语而轻易动心,他的小鸽子有一颗聪明绝顶的头脑。但万一有人,同她年纪相仿的男人,也看透了这一点呢?他是应当牢牢锁起鸟笼、蛮横地驱赶任何试图靠近她的人,还是应当放飞白鸽、让她在天上自由翱翔呢?这个问题每日都在沉重地拷问着他的心灵。


斯蕾娜慢慢抬起双眼,对上他的视线。他下意识地躲开了,他不想把心事都暴露给对方。“听闻您前几日身体不适。”他转移了话题。

“无足挂齿。”她淡淡回答,“费米安女伯爵给了我很好的照顾。”


他们再次相顾无言,直到一阵惊叹打断了这份宁静。


她转身望向凉亭,只见那二人正紧紧地抱在一起拥吻。“哦,您的计划成功了。”她轻声说着,微笑起来。“恭喜您,先生。”

“这是属于您的胜利。”他订正道,语气郑重。

“那么,我们的成功。”


斯蕾娜从长椅上站起身。她拉开丝扇,微妙地扇动着,半掩住脸上的神情。“您又要送我一件礼物吗,先生?”

“这次,我恐怕无以为报,小姐。”

他发现自己在对方透彻的目光下无法保持面容的平静,只好垂下眼,泛出一个苦笑。但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,斯蕾娜对他伸出了手。

“一朵玫瑰,先生。”她用唱歌般的声音吟诵,“我只要您,为我采来一朵红玫瑰。”

她用丝扇指明了方向。扎兹巴姆听见自己发出一声破碎的叹息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融化了一样,腾起袅袅水汽,将一切都笼罩在朦胧之中。他顺从地行至那丛玫瑰之前,弯下腰,选起一朵最娇美、最纯粹的花儿,用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摘下……细小的花刺扎进手心,却没有让他感到疼痛。一滴细小的血珠自伤口冒出,立刻就消失在了玫瑰的红焰中。他本想除掉任何可能伤害到她的硬刺,但是转念一想,最后决定留下她美丽的尖锐。于是他掏出手帕,仔细将花茎包裹起来。

扎兹巴姆回到斯蕾娜面前,恭敬地,一手按住胸口,献上这份礼物。

她用颤抖的双手接过这朵红艳的玫瑰,他滚烫的心,送至唇边亲吻。

他含笑负手,转身离去。




TBC

<1-2 , <3-4 , <5-6 , <7 , 10> , TRUE END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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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 当年是维多利亚女王向阿尔伯特王子求婚,而不是反过来,因为双方地位有别。这里就不分年代地域地借(zhuang)鉴(bi)了。

* 是的我把库鲁二世给弄死了,我得按计划拉郎萌萌和艾瑟。跟官方撞思路,这酸爽。(烟

* 请不要问我界冢少尉是KIA、MIA还是回老家结婚。我不造。(一排烟

* 改动画台词我可爽了。(双手各一排烟

* 再重复一遍,“梅勒斯”这个名字取自《查特莱夫人的情人》(拖长腔儿

* 意象取自但丁的《新生》:“他唤醒她,自他手中,她顺从而颤抖地吃下他滚烫的心。他独自离去,泪流满面。”

* …………我不仅爆字了,爆章了(用movemen而不是chapter,原因在于最初我只打算写四章……),还爆了梗。原本想引用的两行诗,生生被挤到了下一章………………

但是下一次更新就一定是结尾了!结尾了!Lady Slainna万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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